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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唐名将秦琼

发布日期:2015-09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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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秦琼(?—638年),字叔宝,齐州历城(今山东济南市)人。唐初著名大将,勇武威名震慑一时,是一个于万马军中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传奇式人物。曾追随唐高祖李渊父子为大唐王朝的稳固南北征战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因其功居于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。民间与尉迟恭为传统门神。
  小说中使用的兵器及其坐骑:
  前期:四棱金装锏和虎头錾金枪。座骑为:黄骠透骨龙。
  后期:得到四宝将尚师徒的盔、甲、枪、马,即:头上盔是夜明盔,夜间交战,盔上宝珠耀人双眼;身上甲是柳叶绵竹铠,刀、枪不入;手中枪是金纂提炉枪,枪中有眼,插入地下后能够汲取地下水;跨下马是“呼雷豹”宝马(历史上秦琼的坐骑名字为“忽雷驳”),声如虎、豹,万马皆惊。
  传说济南五龙潭为其故居。
  人送外号“马踏黄河两岸,锏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单八县,镇山东半边天,孝母似专诸,交友赛孟尝,神拳太保”!

  【历史上的秦琼】
  历史上的秦琼以勇猛彪悍著称。最初是隋朝来护儿部将,秦叔宝(向伟明转自连环画《说唐》)后随张须陀讨伐李密。兵败,张须陀战死,秦叔宝归裴仁基部下,又随裴投降李密,得到重用,被任用为帐内骠骑。李密失败后,投降王世充,因不满王的为人,于619年(唐高祖武德二年)同程知节等人一起投唐,被分配到秦王李世民帐下。参加了李世民的历次征战,每战必先,常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。626年(武德九年),参与玄武门之变,事后被封为左武卫大将军。秦琼晚年因历次作战负伤太多而疾病缠身,常对人说:“少长戎马,所经二百余阵,屡中重疮。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矣,安得不病乎?”
  贞观十二年(638),秦琼去世,追赠徐州都督,陪葬昭陵。
  贞观十三年(639),秦琼翼国公改封为胡国公。
  贞观十七年(643),秦琼与长孙无忌等人被图形凌烟阁,封为唐开国二十四功臣之一。

   【左门神——秦琼】
  门神的前身是桃符,又称“桃板”。古人认为桃木是五木之精,能克百鬼,故从汉代起即有用桃作辟邪之具的风习,以桃木作桃人、桃印、桃板、桃符等辟邪。
  门神,传说是能捉鬼的神荼、郁垒。东汉应劭的《风俗通》中引《黄帝书》说:上古的时候,有神荼、郁垒俩兄弟,他们住在度朔山上。山上有一棵桃树,树阴如盖。每天早上,他们便在这树下检阅百鬼。如果有恶鬼为害人间,便将其绑了喂老虎。
  后来,人们便用两块桃木板画上神荼、郁垒的画像,挂在门的两边用来驱鬼避邪。南朝梁宗憬《荆楚岁时记》中记载:正月一日,“造桃板着户,谓之仙木,绘二神贴户左右,左神荼,右郁垒,俗谓门神。”
  门神,算是我国历来信仰群体最多的神祗之一。旧时人家的门上几乎都贴有门神,其种类也是十分丰富,除了一般的武将门神外,尚有祈福、捉鬼等其他类别的门神。门神,这种我国特有的民间文化,从一个特面反映了爱憎分明的老百姓崇拜好汉,敬重英雄的善恶观。
  民间流传最广的武将门神,当属开唐名将秦琼和尉迟恭。按照传统说传小说的记载:秦琼,字叔宝,山东历城人,孝母似专诸,交友赛孟尝,神拳太保,双锏大将,锏打山东六府,马踏黄河两岸,威震山东半边天。他怎么会跑到门板上做起门神了?
  据传,唐朝开国年间,泾河龙王为了和一个算卜先生打赌,结果犯了天条,罪该问斩。玉帝任命魏征为监斩官。泾河龙王为求活命,向唐太宗求情。太宗答应了,到了斩龙的那个时辰,便宣召魏征与之对弈。没想到魏征下着下着, 打了一个盹儿,就魂灵升天,将龙王斩了。龙王抱怨太宗言而无信,日夜在宫外呼号讨命。太宗告知群臣,大将秦叔宝奏道:愿同尉迟敬德戎装立门外以待。太宗应允。那一夜果然无事。太宗因不忍二将辛苦,遂命巧手丹青,画二将真容,贴于门上。后代人相沿下来,于是,这两员大将便成为千家万户的守门神了。其中执锏者即是秦琼。执鞭者是尉迟敬德。


   【秦琼生平】
  “店主东带过了黄骠马,不由得秦叔宝两泪如麻。提起了此马来头大,兵部堂王大人相赠与咱,遭不幸困至在天堂下,还你的店饭钱,无奈何只得来卖它。摆一摆手儿你就牵去了吧!但不知此马落在谁家?”这是《秦琼卖马》中的著名唱段,老人孩童都能哼上两句,可谓家喻户晓、遐尔闻名。对照历史,我们才知道文艺作品的荒谬,与真实的人物形象相去甚远。《酉阳杂俎》上记载,秦叔宝的坐骑并非黄骠马,而是忽雷驳,马的毛色青白相间,雄壮威武。此马象人一样喜爱喝酒,酒后不但不会醉眼昏花,反而精神百倍,“每于月明中试,能竖越三领黑毡”,秦叔宝死后,忽雷驳也嘶鸣不食而死。根据《隋唐嘉话》的记载,秦叔宝使用的兵器也不是一对金装锏,而是一杆超重的长枪。在他跟随李世民攻打洛阳城时,他把这杆长枪插在城外的泥土中,十几个王世充的士兵冲出城来,想要拔出这杆长枪,他们一起用力也没奏效,长枪依然稳稳地插在泥土当中。秦叔宝再度来到城下,轻而易举将长枪拔了出来,握在手中昂然离去,在场的双方将士都目瞪口呆。秦叔宝的长枪从此闻名天下,在朝廷的重大活动中,此枪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,大长了帝国的威风,让外邦蛮夷们心悦诚服、由衷赞叹。
  秦叔宝的故事汗牛充栋,但大多是牵强附会,正史上对他的记载十分简单,近年来,秦叔宝父亲的墓碑出土,才让人们大致弄清了他的身份。原来,秦叔宝的祖父在北魏时期曾担任过广年县令,秦叔宝的父亲曾在北齐王府里当过书记官,这样一来,他的真实身份既不是《隋唐演义》中的显贵之后(《隋唐演义》中秦叔宝的表弟罗成是虚构的历史人物),也不是民间传说中的铁匠的儿子,而是出生在北朝中层官员家庭的帅哥。
  根据秦叔宝父亲的墓志铭所述,秦家世居齐州历城县怀智里,那么秦叔宝算是齐州历城(今山东济南)人,相传那里的大槐树就是秦叔宝亲手种植的。根据流传下来的秦叔宝的画像所绘,秦叔宝长眉朗目,风姿秀美,是个气度不凡的美男子,与传说中五大三粗的形象颇有出入。大陆拍摄了场面宏大的《髓唐英雄传》,里面扮演秦叔宝的黄海冰高大英俊,一身正气,与历史上的原型在外形上是十分吻合的,这就是说,秦叔宝这个山东大汉是个非常出众的男人,从历史年表的推算,他是少年从军,很快就显示了不同一般的资质。
  秦叔宝最初是在隋朝大将来护儿的帐下担任亲兵,在传说中的隋唐好汉中,排在秦叔宝前面的好汉只有来护儿在历史上确有其人,秦叔宝的确也很受来护儿的赏识。秦叔宝的母亲去世了,来护儿派人吊唁,众人十分惊奇,“士兵阵亡和士兵的亲人去世,样的情形很多,将军从来没有过问过,为什么惟独对秦叔宝格外礼遇呢?”,来护儿的回答是,“秦叔宝此人勇悍无比,有志气,有节操,以后一定能够飞黄腾达,成就大业,岂能以卑下的态度对待他”。隋朝末年,隋炀帝杨广对内穷奢极侈,对外连年用兵,沉重的徭役、兵役逼得农民走投无路,民不聊生之下,农民起义此起彼伏。秦叔宝转到齐郡通守张须陀帐下,以镇压农民起义起家。历史上的所谓农民起义,少有军纪严明、爱民如子,多的是烧杀抢掠、蹂躏百姓,所以,农民起义以失败而告终毫不稀奇,秦叔宝充当刽子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,大业十年(公元614年)十二月,张须陀进攻卢明月的起义军,当时,秦叔宝的年龄不会超过十七岁。
  张须陀手下只有一万多人,而起义部队有十余万人,双方相持了十几天后,张须陀的部队粮食将尽,战况却不见起色,爱兵如子的张须陀征求众人的意见,“敌人看见我们撤兵,一定倾巢出动,全力追赶,他们的大营必定空虚,此时用一千人偷袭敌人的营地,必然成功,但这项计谋是兵行险招,十分危险,哪位将军愿意担此重任”,大家面面相觑,无人敢应,只有秦叔宝和罗士信自告奋勇,上前接令,当时的罗士信大概只有十五岁,少年英雄,联手出击,正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年龄.
  张须陀按计行事,弃营撤退,秦叔宝、罗士信分别带领一千多人埋伏在荒草丛中,等待时机。卢明月果然率众追赶张须陀,秦叔宝、罗士信带着伏兵直扑义军营寨,对方营门紧闭,秦叔宝和罗士信攀栅而上,敌人刀枪齐下,二人用佩刀格挡,翻越栅栏,一跃而下,他们手起刀落,很快就解决了数十人,然后打开营门,让隋军进入,跟着四处纵火,焚烧了义军三十多个营栅,烈焰冲天,映红了整个天空,卢明月心知不妙,赶紧回救,却为时已晚,张须陀回军冲杀,斩敌无数,激战之下,卢明月仅以数百骑突围,其余的全部作了隋军的俘虏,经此一战,秦叔宝名扬四海,声震天下。
  接着,秦叔宝跟随张须陀平定其他义军,屡建战功,在与孙宣雅对决的海曲之战中,他身先士卒,第一个跃上城楼,打败了孙宣雅,被隋朝授予建节尉一职,这是史书上记载的秦叔宝的第一个官职。无奈天下形势已经不可收拾,义军散而复聚,越杀越多,注定了大隋忠臣张须陀不可避免的悲剧命运。大业十二年(公元616年),张须陀与瓦岗军李密在大海寺(今河南荥阳东北)决战,隋军中了埋伏,被李密的义军团团围住,张须陀本来已经冲出了包围圈,眼见部下无法突围,于是返身去救,在千军万马之中四进四出,终于力竭战死,以身殉国。有人把张须陀称为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,说他满手血腥,对照历史,他实在是个大好男人,其英勇壮烈、忠贞不屈让人潸然泪下、深受感动。史料上记载,张须陀死后,手下号泣数日,悲不自胜,这中间,不知有没有被张须陀带上历史舞台的秦叔宝,战后,秦叔宝率领残兵投靠了隋将裴仁基,听从裴仁基的指挥与调遣。
  大业十三年(公元617年)四月,裴仁基与瓦岗军作战不利,索性投降了瓦岗军,这样,秦叔宝就成了瓦岗军李密手下的将领。李密家世高贵,世代都是显宦,却不是人们想象当中眼高手低的贵公子,唐人的史料中记载,他曾与翟让比试箭法,以此来决定谁当瓦岗军的大当家。比试的办法是,在箭靶上写一个王字,王字中间一横和一竖的交叉点就是靶心,谁射中了靶心就是赢家,王伯当特意将笔画写得很细,增加比试的难度。李密不慌不忙地拿起弓箭,立马射中了靶心,坐上了瓦岗军大当家的位置。李密对秦叔宝和程知节十分看重,他挑选了八千名最勇猛的士兵组成“内军”,分为左右两军,由秦叔宝和程知节分别统领,主要任务是充当李密的亲卫队,李密曾夸下海口,“我这八千人可当百万大军”,在李密的眼中,秦叔宝是最勇敢、武艺最高超的将军。
  唐高祖武德元年(公元618年)七月,瓦岗军与宇文化及的军队在黎阳(今河南浚县东北)展开决战,双方在童山(今河南浚县西南)脚下杀得天昏地暗,由早及晚,不分胜负。李密被流箭射中,从马上摔下来,昏死过去,瓦岗军众人都以为李密已经战死,士气崩溃,宇文化及的大军又趁势追杀,眼见瓦岗军就要一败涂地,秦叔宝临危不乱,在千军万马中将李密抢救出来,随后,又集合散兵败将,向宇文化及发动反扑,终于将宇文化及击败,但是,瓦岗军也已遭受重创,实际上是两败俱伤。这时,另一个割据势力王世充想坐收渔人之利,率领两万精锐对瓦岗军发起攻击,李密却棋走昏招,坚持与对手硬碰硬,在河南邙山与王世充的军队正面决战。王世充的军队面临断粮的境地,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,个个在战场上如同下山猛虎,结果是,瓦岗军烟消云散,大当家李密撇下部下,独自投奔了大唐,秦叔宝、程知节万般无奈之下,归顺了王世充这个奸雄。
  秦叔宝得到了高官厚禄,得封龙骧大将军,却很快就鄙薄王世充的为人。程知节对秦叔宝言道,“王世充对人没有器量,又爱诅咒发誓,活象个巫婆神汉,他奸诈狡猾,决不可能是天下归心的明主,我们跟着他没有出路”,秦叔宝深表赞同,决定离开王世充,另投明主。
  此时,李渊父子威名远振,出师以来势如破竹,秦叔宝、程知节心中倾慕,决定到大唐去建功立业。公元619年二月,王世充军与唐军在河南九曲作战,秦叔宝和程知节假装向唐军冲击,一行几十骑跑出一百多步,一齐下马向王世充拜别,“我们得到了你的特殊礼遇,也想报答你,但你疑心太重,不能容人,我们不想与你为伍,就此告别,后会有期”,王世充的鼻子几乎气歪,却无可奈何,眼睁睁看着众人投奔了唐营而不敢追击。
  秦叔宝和程知节归唐之后,被唐高祖李渊指派到秦王李世民帐下,这时,秦叔宝大概才二十出头的年纪,与年轻英武的秦王一见如故,很快受到了秦王的重用。秦叔宝被授予马军总管,程知节被授予秦王府左三统军,李世民亲自挑选千余精锐骑兵,穿皂衣黑甲,由秦叔宝、程知节等人统领,组成玄甲队,每战必为先锋,开始了扫平割据势力的征战历程。
  公元619年(唐武德二年)三月,北方最大的割据势力刘武周举兵攻唐,并州都督李元吉指挥不当,致使太原失守,李元吉逃到了长安,柏壁(今山西新绛西南)之战由此拉开了序幕。刘武周大将宋金刚乘胜前进,一路凯歌,大唐的河东领土几乎全部失陷,李世民眼见情势危急,挺身而出,担当了收复河东的重任。
  李世民的三万精兵渡过黄河,在柏壁与宋金刚军对峙。宋金刚是孤军深入,利在速战速决,李世民坚壁不出,又派人截断宋金刚的粮道,等待宋金刚粮草耗尽、无以为继。在此之前,河东的夏县与蒲州起兵响应刘武周,大唐朝廷派永安王李孝基前往征剿,宋金刚派尉迟敬德增援夏县守军,里应外合,将永安王李孝基及手下将领尽数抓获。尉迟敬德得意洋洋,准备还军浍州(治翼城,今属山西),此时,秦叔宝已经埋伏在夏县与浍州之间的美良川(今山西闻喜南),准备给尉迟敬德一个迎头痛击。尉迟敬德早已被胜利冲昏头脑,未将秦叔宝的伏军放在眼里,双方交手之后,才发现此路唐军勇猛无敌,势不可挡,尉迟敬德左冲右突,奋力杀出包围圈,狼狈逃向浍州,秦叔宝部斩首2000余级,一举扭转了整个战局。
  接着,蒲州在唐军的围剿下也向宋金刚求救,尉迟敬德、寻相又被宋金刚派去增援蒲州。李世民如法炮制,派遣精锐士卒三千人,从小路穿插,在安邑(今山西运城东北)设下埋伏,杀得尉迟敬德全军覆没,尉迟敬德、寻相孤身逃走。唐军一面收复失地,一面继续与宋金刚对峙,到了公元620年四月,宋金刚军粮草耗尽,撤兵回军,李世民开始后发制人,全力追击。唐军将士一天驰骋200里,连李世民都三天不解甲,两天没吃饭,终于在雀鼠谷(介休西南)追上了宋金刚的主力部队,一天之内连打八仗,俘斩数万人,宋金刚、尉迟敬德逃往介休(今属山西),唐军如影随形,紧跟不放,宋金刚万般无奈,率领两万士兵在介休背城布阵,以最后的老本与唐军决战。李世民派秦叔宝、程知节攻打大阵的北端,翟长孙、秦武通攻打大阵的南端,正面迎击的徐世绩出师不利,李世民亲自带兵冲杀,以泰山压顶之势,一举击溃宋金刚军,斩首三千余人,刘武周、宋金刚逃往突厥,后来死在突厥人的刀下,尉迟敬德、寻相眼见大势已去,以介休、永安(今山西霍县,介休南)两城向大唐投降归顺。
  柏壁之战,河东收复,秦叔宝战功最著,唐高祖欣喜万分,加封上柱国,赏黄金百斤、杂彩六千段,他派人送秦叔宝一个金瓶,告诉秦叔宝,“你不顾自己的妻子儿女,远来投奔我,立下了很大的功劳。如果我的肉可以食用,我都应该赐给你,何况那些子女玉帛?你要以此为勉励,带领部下,为大唐再立新功”,很快,秦叔宝成为秦王右三统军,下一个敌人,就是秦叔宝曾经效力过的王世充。
  王世充原来就是隋朝东都洛阳的守将,他毒死杨侗,于武德二年四月称帝,国号为郑,占据河北大部州县的窦建德也自称夏王,这样,在中原地区,唐、郑、夏形成三足鼎立之势。
  王世充趁着唐军在河东作战,夺取了河南的许多州县,成为大唐急须解决的心腹之患。李渊采取先王后窦的方略,于武德三年(公元620年)七月,令李世民率领八万军队进攻王世充,每次战役秦叔宝都充当先锋。鉴于洛阳城城防坚固,李世民决定扫清外围,拔掉洛阳城外王世充军的各个据点。武德四年(公元621年)正月,屈突通、窦轨巡营时与王世充军遭遇,交战失利,连连告急,李世民亲自带领训练有素的玄甲队驰援他们,斩俘王世充军六千余人,俘虏王世充的骑将葛彦璋,王世充逃回洛阳城,闭门不出。
  王世充困守孤城,弹尽粮绝,只得向窦建德求援,窦建德不是等闲之辈,当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,他决定联合王世充共同对抗唐军。武德四年(公元621年)三月,夏王窦建德亲率十余万大军驰援洛阳,很快推进到东原一带(河南荥阳东北广武山),李世民采纳郭孝恪等人的建议,继续用重兵围困洛阳城,自己亲率精锐步骑3500人抢占虎牢(今河南荥阳西北汜水镇西),阻止窦建德军西进。五月初二,决战打响了,秦叔宝横枪跃马,从敌军正面一直杀到敌军背面,他手持唐军军旗,又从敌军背面杀到敌军正面,千军万马之中,纵横驰骋,勇不可挡,敌军心生怯意,阵脚大乱,唐军一鼓作气,赢得了虎牢战役的最后胜利,窦建德被迫接受了充当俘虏的命运。唐夏虎牢战役,为数不多的唐军消灭窦建德军十余万人,成为历史上围城打援的著名战例。王世充眼见窦建德军的主力已经溃败,洛阳城不会再有援军,走投无路之中,向唐军弃械投降,中原的主要地区落入唐军的掌控,唐王朝的统一大业初告成功。秦叔宝受赐黄金百斤、帛七千段,因功进封翼国公。
  唐高祖武德四年七月,窦建德在长安遇害,其旧部高雅贤等人共推刘黑闼为首领,起兵反唐,半年之内,尽复窦建德故地,占据了河北大部郡县和河南部分地区,又与突厥狼狈为奸,得到了突厥颉利可汗的支援,一时声势惊人,严重威胁了唐朝在河北的统治。十二月,李世民奉命出征,身边自然少不了秦叔宝这位王牌将领。武德五年(公元622年)二月,秦叔宝在列人(今河北肥乡东北)迎击刘黑闼部,又立殊勋,三月,刘黑闼粮草已尽,粮道又被李世民截断,不得不与唐军决一死战。刘黑闼的两万步骑渡过洺水(今河北曲周东南),与唐军展开了殊死搏斗,战斗一直从中午持续到黄昏,唐军气势如虹,刘黑闼军拼命顽抗,唐军决开洺水,顿时浊浪滔天,刘黑闼军终于士气崩溃,被唐军斩首一万余级,数千人淹死在洺水当中,刘黑闼带着两百骑兵仓皇逃走,后来也避免不了被人出卖、斩首示众的命运。沦陷州县光复了,秦叔宝再受重赏,前后受赐的金帛数以千万计。
  在跟随李世民的征战中,每逢敌人的骁将锐卒在阵前挑衅,李世民总让秦叔宝去拿下他们,秦叔宝提枪跃马而去,“必刺之万众之中,人马辟易”,堪称英雄盖世的万人敌,李世民对秦叔宝更加器重,秦叔宝也以此颇为自负。
  李世民战必胜、攻必克,在李唐统一战争中居功至伟,让皇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十分嫉恨,李建成感到自己的皇储地位受到严重威胁,千方百计想要除掉李世民。突厥进犯中原,李元吉代替李世民做了主帅,他请求将尉迟敬德、秦叔宝等强将精兵调到自己帐下,想等李世民成为光杆司令后再予以加害。形势紧迫,秦王府将士一致要求李世民马上动手,先发制人,秦叔宝也坚定地站在李世民这一边,愿意与他同生共死。武德九年六月四日,玄武门事变爆发了,秦叔宝跟随李世民诛杀了皇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,帮助李世民夺取了皇储之位,不久,唐高祖李渊退位为太上皇,李世民即位为唐太宗,秦叔宝拥戴有功,成为李世民的首功之臣。秦叔宝拜左武卫大将军,得封邑七百户。
  自此,秦叔宝没有再领兵出征,多年以来缠绵病塌,身体十分虚弱,他曾对别人言道,“我从少年时代起就戎马倥偬,经历过大小二百多次战斗,屡次身受重伤,计量我前后流出的鲜血,总有几斛之多,怎能不生病呢”,贞观十二年(公元638年),秦叔宝因病去世,追赠徐州都督,陪葬昭陵,墓前雕刻石人、石马,以彰显其显赫的战功和超人的武功,贞观十三年(公元639年),唐太宗改封秦叔宝为胡国公,贞观十七年(公元643年),唐太宗将二十四位功臣的画像放进了凌烟阁,画像与真人一般大小,去世多年的秦叔宝也名列其中,成为永垂青史的大唐英雄。
  战马、长枪、骠悍勇武的男人、鲜血染红的沙场,秦叔宝的形象充满了男人的血性,充满了气吞山河的阳刚,他如同一种振聋发聩的声音,让今人反思我们民族失落已久的精神和梦想,在他身上,我们看到了唐人的无比自信,在他身上,我们看到了唐人的豪情万丈,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,他样样具备,是他聚焦了我们无限向往的铁血大唐,豪杰辈出,逐鹿天下,英雄的传奇久久在我们心中风云激荡。
  【传说故事】
  秦琼拴马槐
  在济南千佛山上山的山路上,在不到半山腰处你会看到有一亭子,它宝顶飞檐、玲珑剔透、造型精美。此亭叫“唐槐亭”,旁边有棵老槐树,传说因秦琼拴过马而得名。
  相传,秦琼为表孝心去山上寺院给母亲许愿烧香,曾拴马于此树,所以,后人俗称此树为“秦琼拴马槐”。现在树干半枯,一幼树破肚而出,犹如母亲怀抱婴儿,所以,人们又称其为“母抱子槐”。
  秦琼卖马
  故事发生在隋朝末年山西潞州的一座县城里。
  天堂县东街开着一座店房,南来北往的客人多在这里投宿,生意倒也红火。店主为人厚道,住店打尖、喝酒吃饭,有钱没钱拍拍屁股就走,他也不甚计较,日子长了客人们送给个外号——王老好。王老好这个小旅店回头客不少,口碑不错,他经营有方,从不为生意上的事发愁。可是最近有件事让他为难了:一个多月以前住进一位客人,是从山东济州历城来的公差秦琼,这么多天鏰子儿没给,人吃马喂的全从店里预支,王老好真有点支应不住了。这几日秦二爷老是病歪歪地躺在床上,他也不便打搅,今天实在熬不过了,才登上后楼,轻轻敲了敲门。
  秦琼正倚在桌旁打盹,听见敲门声忙起身开门。
  王老好进来也不坐下,开门见山地说:“秦二爷,您正病着,这话我本不当说,俗话说:不赊不欠不算店,客人不走我也不好跟您结账,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,十天半拉月的我还供得起,日子长了,人吃马喂的,我可有点垫办不了啦!”
  其实秦琼也正为钱的事着急,眯着眼睛正想辙呢。
  秦琼:“说实在的,我比你还急呐!潞州刺史蔡大人他不给我批票回文,我想结账也结不了啊!”他们二人一个比一个着急:一个急的是没钱去买米面菜蔬、精粗草料,日子没法往下过;一个急的是领不到批文没法回本县交差。当时出差有个规定,去时单程的盘缠由原地衙门支付,对方负责支付在当地的食宿和回程的路费。秦琼是个通情达理的人,因为路上把银两花光了,才和店东有前面的约定。原想少则三五天多则十来日,把公务和潞州府交割清楚,领了批票回文和盘缠,和店家结了账就可打道回府了,没想到这个蔡大人就是迟迟不给批文,他心里能不急吗!
  王老好见拿不到银子,越发认真起来:“照你这么说,那蔡大老爷一年不给你批票回文呢?”秦琼:“那你只好等他一年哪!”
  王老好忍了忍:“这一年半载的也好等,假比这么说吧,他若一辈子不给你批票回文呢?”秦琼见王老好较起真儿来,觉得这么针锋相对也不是个法子,反倒不那么急了,便和他调侃起来:“啊,你就等他一辈子!”
  王老好直往牛角尖里钻:“论辈子等这倒不错。我说二爷,人吃了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灾病,我说这话,您别不爱听,您若是死在我这店里呢?”
  秦琼听罢没急,反而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若死在你这店里么……”
  王老好:“怎么样?”
  秦琼:“你就发了大财了哇!”
  秦琼一口气说下去:“你身穿重孝,手拿哭丧棒与我摔盆子,然后再让亲朋好友、街坊邻居都随上一个份子,你岂不是发了财了吗?”
  王老好这才明白过来:“照你这么说,我不成了你的儿子啦?”
  老好被秦琼一顿耍笑,情急之中倒想出一个主意,秦琼既是一个好汉就最要面子,我何不当众喊叫,臊臊他的面皮,于是推开房门冲着外面大喊:“我说街坊、邻居,过往行人,你们都来瞧哇,我这店里来了一个山东好汉名叫秦琼,他住店不……”
  王老好这一招还真灵,秦琼忙起身用手堵他的嘴。
  王老好:“嗨,你堵死我啦!”
  “王老好,有话好说嘛。”秦琼被店主这一激,想起自己的坐骑以抵账,“你把拴在后院槽头上的那匹黄骠马牵到大街上卖了,还你的店钱就是了。”
  “什么什么?就您那匹马呀,瘦得四根棍儿支着,摆上了蜡头就成了马灯啦。”
  “这你就不懂了,货卖与识家嘛!”秦琼一边说一边把王老好往马厩里拉。
  王老好被他缠得没办法,只得说:“那我就试试,找个识货的,卖个好价钱。”
  秦琼到槽头边解开缰绳,抚摸着黄骠马的鬃毛,心里实在舍不得卖呀!王老好看见秦琼眼里挂着泪花,不解地问:“这么赖的马,卖就卖了,还落什么泪呀!”
  秦琼和黄骠马的感情,王老好怎能理解?秦琼不愿与他多费口舌,摆了摆手让王老好把马牵走了。
  秦琼一个人踱回房内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困在这天堂县已经一个多月,眼看着黄骠马被人牵走,自己竟然一筹莫展。他斜靠在床,双手放在脑后,思绪万千……
  秦琼出身军官世家,祖父秦旭是北齐的领军大将,父亲秦彝是北齐武卫大将军。他五岁时,北齐被北周所破,父亲战死沙场,母亲和他相依为命把他抚养成人。秦琼从老家人秦安那里学会了祖传的昆仑锏法,练就一身好武艺,在本县衙门里做一名捕盗都头。两个月前派他押解十八名人犯到潞州充军,行至途中,一名犯人因天炎热发病死了,到了潞州府,刺史蔡大人对照历城县发的公文,只向秦琼要十八名人犯,却不听他的解释。蔡大人也不相信同行犯人的证词,言外之意是秦琼放走了要犯,待查清后才能发给批票回文,就这样一拖再拖,秦琼在王老好这个小店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。秦琼细想起来,也不能怪王老好让他交店钱,搁不住他这么大 的饭量,更甭说还有黄骠马吃的黑豆、草料呢。
  秦琼正想着黄骠马,就听见街上传来了“咴咴”的马叫声,他急忙起身走出店门。王老好牵着黄骠马往回走来。
  秦琼:“怎么,没卖成?”
  王老好:“秦二爷,马可是拉回来啦,连一根毛都没动。”
  秦琼:“这就好,这就好。”
  王老好:“哎,你到底是想卖不想卖啊?”
  秦琼:“我……我,卖不了就不卖了啦。”
  王老好:“你说得倒轻巧,不卖了,我上哪儿找银子去呀。告诉你吧,买马的在后头哪,你们当面讲,没有我的事,我就等着拿银子啦。”
  买马的人姓单名通,号雄信,青脸膛红胡子,性同烈火,声若巨雷,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。单家在城外十几里有一处大庄院,哥哥在外经商,雄信行二,人称二员外。这天他带了几个家院在城里闲逛,见王老好牵了一匹好马,就跟了过来。
  秦琼见来人衣冠整齐,气势不凡,一想、自己面有菜色的样子,便觉得有些羞赧,站在一旁看着单雄信相马。
  这单雄信确是个识家,走近黄骠马,用双手在马背上一按,那马纹丝不动,他顺口念了一段相马经:“‘此马是黄骠,张口似银条,浑身发金色,四蹄无杂毛;胜似南山豹,不让北海蛟。’好马呀好马!”
  秦琼捅了捅站在身旁的王老好:“怎么样,遇到行家了吧。”
  单雄信:“马是好马,只是膘头太瘦了。”
  王老好插言道:“是啊,人吃饭都成问题了,更甭提马了。”
  秦琼:“只因手头拮据,才动了卖马的念头,如客官有意,请店房一叙,请。”
  “请!”单雄信跟着秦琼进到屋里,“听老兄讲话,不像是本地人氏。”
  秦琼:“山东历城县人氏。”
  单雄信:“哦,山东历城县,我有一个慕名的好友,老兄可认得?”
  秦琼:“历城有名的人物大都知道。”
  单雄信:“提起此人是大大的有名。”
  秦琼:“但不知是哪一家呢?”
  单雄信:“姓秦名琼,字叔宝。”
  秦琼一听不觉汗颜,支吾地说:“秦琼,他……”
  单雄信:“怎么,你不认识?”
  秦琼:“他狼狈得很哪!”
  单雄信有些不快:“人有穷富,何言狼狈二字?”
  秦琼只好坦言:“在下就是秦琼!”
  单雄信站了起来:“哦,你就是秦二哥?”
  秦琼:“岂敢。”
  单雄信拉着秦琼的手:“叔宝兄,请来上座。”
  秦琼:“听兄台讲话,也不像本地人氏。”
  单雄信:“家居河南二贤庄,因兄经商迁居至此。”
  秦琼:“哦,河南二贤庄我有一位慕名的好友,姓单名通,字雄信,兄台可知?”
  单雄信,“在下就是单通。”
  秦琼站起:“哦,你就是单雄信?”
  单雄信:“正是。”
  “单二员外!”秦琼拉着单雄信的手,“请来上座。”
  单雄信:“咱哥俩就别客气了。敢问二哥,为何这等模样?”
  秦琼就把来潞州出差这一段经历讲了一遍,特别提到了刺史蔡大人不给批票回文,无法回历城交差。单雄信听了忙把家院叫进房来:“我的名帖是否带来了?”家院答道:“随身带着呢。”单雄信对秦琼说:“这点小事好办,拿小弟的名帖前去,教蔡知府把批票回文发与二哥就是了。”
  家院领了二员外的旨意,速去办理。王老好也挺知趣,忙备好酒招待二位好汉。
  秦琼和单雄信二人相见恨晚,各述仰慕之情,正在酒酣耳热之际,忽听家院喊叫着跑进来:“启禀二员外,大事不好了。”
  单雄信:“何事惊慌?”
  家院:“我到知府衙门,正要求见蔡大人,就听几个刚从并州回来的衙役说,大员外被太原唐公李渊一箭射死啦!我赶忙回来给二员外报信。”
  单雄信抑制不住,眼泪刷地流了下来:“哎呀,我的大哥呀!”
  家院:“大员外的尸首还在楂树岗放着呢!”
  秦琼:“贤弟,别难过了。天气炎热,还是先去把大员外装殓了要紧。”
  “秦二哥说得也是。既去搬尸,怎奈胯下没有坐骑!”单雄信急得搓着双手。
  家院:“我见院里拴着一匹黄骠马,您就凑合着骑吧。”
  单雄信:“哼!那是秦二爷的马,我怎好骑得?”
  秦琼:“啊,贤弟!常言道:乘肥马,衣轻裘,与朋友共,敝之而无憾。事关紧急,你就骑上吧。”
  单雄信:“我就骑上,家院,带马!秦二哥,多谢了。小弟此去多者一月,少则十天,搬尸回来,即刻奉还。”
  这才是我的好朋友。”秦琼望着单雄信远去的背影自语道。王老好走到他身后却说了一句:“嘿,这才是你的好桐油!”
  秦琼:“什么好桐油,是好朋友!”
  王老好:“我们这里三岁的小孩子都认得他,他是个响马头儿,你的马被他拐去啦!”
  秦琼:“不可能吧?”
  王老好:“你想啊,他是来买马的,他给你钱了吗?”
  秦琼:“是啊,王老好,你怎么不早说?”
  王老好:“他不走,我敢说吗?”
  秦琼:“店家你赔我的马来!”
  王老好:“是我领他来买马不假,可这马是你亲手送给他的,你赖得着我吗?”
  秦琼:“那咱们俩的事就算清了。”
  王老好:“谁跟你清啦!你要没钱,我喊人啦,哎,各位街……”
  秦琼上去把王老好的嘴堵住:“且慢,我还有东西可以抵帐。”
  王老好:“拿出来吧。”
  秦琼:“店主,你将兵器架上那对金装锏拿到街上卖了,还你的店钱就是了。”
  王老好看了看:“你这对锏,做通条太短,做火筷子又拿不动,简直是没人要。”
  秦琼:“这你就不懂了,货卖与识家嘛!”
  这对金装锏是秦琼祖上传下来的,是熟铜流金在上面,挂在鞍旁,那锏楞上的金都磨去了,只有槽凹里还有些金气。在店里放了一个多月,受了湿气发了铜青,秦琼自觉没有看相,只得拿一把稻草,将铜青擦去,还是耀目锃光。秦琼提起双锏朝街上走去。
  秦琼和王老好在大街上转悠了半日,也没一个买主。王老好比秦琼还着急呢,他给出了个主意:不如把锏放在当铺里,日后有钱再赎出来,眼下有钱花,祖传的双锏也保住了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
  二人来到三义坊当铺,门上挂着“隆茂号当”的牌匾。秦琼走进去,把锏往柜台上一放,放得重了些。
  当铺主人:“呀,不要压坏了我的柜桌!”
  秦琼:“要当银子。”
  当铺主人:“这样东西,只好算废铜。”
  秦琼:“是我用的兵器,怎么叫做废铜呢?”
  当铺主人:“你便拿得动它,叫做兵器。我们当久了没有用处,只好熔化了做家伙卖,却不是废铜?”
  秦琼也没心思和他辩说:“就算是废铜罢了。”
  拿来大枰称斤两,那两根锏重一百二十八斤。当铺主人道:“还要除些折耗。”
  秦琼:“上面的金子我也不算了,你还扣什么折耗?”
  主人道:“你那也算是金子?况且那两个锏柄是铁梨木的,算不得铜价,化铜时就烧成灰了。”秦琼也不再和他计较,慷慨说道:“把那八斤零头去掉,作一百二十斤实数。”
  主人:“按照我们潞州的货价,好铜当价是四分一斤,总共是五两短二钱,多——分也不当。”秦琼眼看着传家之宝金装锏就要当作废铜当掉了,痛心不已。
  王老好见秦琼有些犹豫,担心他又变了卦,忙说:“我看就这么办吧,吃饱饭要紧呐!”
  秦琼头也不抬,摆了摆手,让伙计把金装锏抬走。一个伙计搬着那对金装锏却挪不动脚步。这时门外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。看热闹的人中有两个山东的绿林好汉王伯党和谢云登,二人看见金装锏,眼前一亮,拨开人群:“这是哪位好汉用的兵器?”
  秦琼上前答话:“正是在下的金装锏。”
  王伯党拿起双锏掂了掂,觉得分量不轻,对秦琼说道:“这对锏有百多斤重,你使得动吗?”王老好:“刚上枰称的,一百二十八斤还高高的哪。” 秦琼:“是我的随身兵器,使不动要它何用?”
  谢云登:“那我们哥俩倒要瞧你练练。”
  秦琼:“这个……”
  “做买卖讲究个先来后到,这双锏已经当了。”当铺主人说着就从柜台里取银子。
  王伯党上前把银子往当铺主人怀里一推:“银子还在你手里,这买卖就不算成交。拿着金装锏当废铜,你心可够黑的!”
  当铺主人看这二人像是有来路的,马上就变得客气起来:“你们谈,你们谈吧。”
  秦琼知道这二位好汉是想把当锏的事摆平,并非找茬儿寻事,就提着锏向王伯党和谢云登一拱手:“二位好汉,领教了。”
  秦琼轮动双锏由缓而疾练了一路,恰似金龙护体,玉蟒缠腰。四周围观的人齐声叫好。
  王伯党凑近谢云登的耳朵说:“我看此人像是历城的秦琼。”
  谢云登:“没错儿,别人也使不得这双锏啊。”
  王伯党:“一会儿问明了身份,咱们帮他一把。”
  秦琼收了双锏,向众人一抱拳:“见笑了。”
  谢云登:“请到小店叙话。”
  王老好把酒菜摆了一桌子,秦琼坐在王伯党和谢云登对面,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们。 “听你讲话不是本地人氏?”
  秦琼的思路被王伯党的问话打断了,忙应道:“哦,山东历城县人氏。”
  “山东历城我们有个慕名的好友,不知你可认识?”
  “有名的便知,无名的不晓。”
  “提起此人,大大的有名。”
  “是哪一个?”
  “姓秦名琼,字叔宝。”
  “秦琼!唉,此人落魄他乡……”
  王伯党和谢云登上前拉住秦琼的手:“秦二哥,果然是你呀!”接着自报了姓名。三位新结识的朋友把盏碰杯。
  王伯党、谢云登听了秦琼的遭遇,不免唏嘘。
  王伯党:“既是蔡大人为难二哥,这不妨事,拿小弟的名帖前去,定能取回批票回文。”
  秦琼:“多谢二位贤弟。
  这名帖真那么管用吗?他们和潞州官府有什么关系?秦琼也想不了那许多,反正已经派王老好把名帖送去了,就安心等待吧。
  王伯党和谢云登想结识天下的英雄好汉,多网罗一些人才,是为以后高举义旗做准备呢。他们膺服、敬佩秦琼的武艺和人品,自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,一坛子酒已经喝光了。
  不到一个时辰,酒保拿着潞州府的批票回来了,王伯党接过来立即交到秦琼手上。秦琼看着这张盼了一个多月才到手的批票回文,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  谢云登从行囊里取出散碎银子交给王老好结账。
  王伯党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:“二哥,这点儿银子给你做路费吧。”
  秦琼背起金装锏,深情地望着王伯党和谢云登,只说了一句话:“二位贤弟,后会有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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